第八十五章:誰說我是警員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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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白天沒有反應過來，沈默了片刻才緩緩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“自殺，在看守所裏。”麗昭依舊沒什麽反應：“我這次帶你出來是讓你看他的屍體。”
林白天沈默了片刻，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：“我現在這個行為算是越獄麽？”
“算。”麗昭回答：“不過沒關系，明天早上之前我會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去。”
林白天：“…………”
林白天看著麗昭認真的側臉，確定她沒有在跟他開玩笑，於是抹了把臉，問道：“所以顧思義現在死了，死無對證，我們做的這一切都白做了是麽？”
林白天突然覺得他傻透了，忙活了半天，結果給自己換來了整整半年的刑期，只要一想到他還要繼續再吃半年的牢飯，他的胃就一陣痙攣……
麗昭看了他一眼，面無表情的安慰道：“沒有，上次你做的很好，那幾條死狗在送出來銷毀的時候被我們攔截了，它們的齒痕跟之前發現的那三具屍體上的一模一樣，而且我們也找到了人證，一個叫趙子龍的男人，他有跟顧思義人販交易的證據，顧思義現在，名義上來說，是畏罪自殺，而且他死了，監獄裏也不會再有枉死的人了，你做的很好。”
“畏罪自殺……”林白天沒有怎麽聽麗昭誇讚他，反而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，頗有些感嘆道：“他看起來不像是這麽脆弱的人啊……”
麗昭居然意外的點了點頭，道：“確實不是，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，他沒有直接殺人，如果請好一點的律師的話，刑期最多幾十年，絕不會死刑。”
“所以你今天帶我出來……”林白天恍然大悟：“是為了……從顧思義的屍體上看出什麽蹊蹺麽？”
可是不對啊……麗昭剛才明明很確定的說了顧思義是自殺………那為什麽還要讓他去看顧思義的屍體？他又不能從一具屍體上看出一個人自殺的理由…………
聽見了林白天的問題，麗昭沒有回答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，便踩下了剎車。
“到了。”
顧思義的屍體被保存在公安機關的刑事技術實驗室內，門口的兩個值班的人員看見麗昭，笑著打了聲招呼，林白天作為越獄人員，低著頭裝深沈。
實驗室內。
顧思義的屍體被一張白布蓋著，兩人走近，麗昭一把掀開白布。
林白天看著顧思義的屍體，吃了一驚。
顧思義的脖子怪異的歪著，脖頸處有點塌陷，看樣子應該是別人扭斷了脖子。
自殺？
麗昭雙手抱臂靠在墻上，看見林白天眼裏的疑惑解釋道：“因為顧思義在審訊期間一句話都不說，所以我們把他關在了看守所，在看守所裏，他把自己的脖子扭斷了。”
自己扭斷的？！
林白天頗為震撼的看著顧思義，他跟顧思義相處的時間不長，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一直是一個有點無情的小孩子，雖然三十多歲了，但是他的性格就跟他那年輕的臉一樣，不怎麽穩重，活潑又暴躁。
麗昭給林白天看了一個視頻，視頻上顧思義坐在角落裏，雙手抱頭，看起來很迷茫痛苦，保持了一會兒這樣的姿勢，他突然兩只手抱著他臉的兩側，然後兩只手一用力，身體立馬倒下了。
即使是從並不高清的視頻上來看，林白天都看出了顧思義有多用力。
時間發生在白天，所以很快有人反應過來，顧思義下手很狠，他的整個脖子都斷掉了，僅僅只有皮肉連接著身體。
視頻播放完，林白天久久不能回神，突然就回想到了那個眼神冷冷的吃著薯片，臉上卻一直笑嘻嘻的顧思義。
他猜到了顧思義是一個偏執的人，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極端。
深陷自己的情緒的林白天，沒有註意到麗昭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，過了一會，麗昭才說道：“顧思義是孤兒，十三歲的時候才被醫館裏的一個前輩收養，十八歲的時候那個前輩死了，顧思義便離開了醫館，他真實的性格一直挺陰郁的，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自殺，但是他做這樣的事我不吃驚。”
麗昭說完，走過去推了一下顧思義的腦袋。
“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。”
顧思義的腦袋沒有了頸椎的控制，很輕松的就偏到了一邊。
露出了空曠的後腦勺。
是的。
顧思義的後腦勺有一半都被挖空了，乍一看，像是一個被吃了一半的西瓜。
林白天驚訝的看了過去：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麗昭回答道：“有人偷偷把他的腦袋挖掉了一半。”
林白天沈默了片刻，問道：“你們查到了顧思義用那些心臟做什麽了麽？”
“應該是賣掉了。”抓了抓額前散碎的頭發，露出了光潔的額頭：“我們在顧思義家中的保險箱裏發現了五十多顆寶石，但是顧思義的消費記錄卻沒有關於這些寶石的購買信息，我們猜想這應該是買家給他的報酬，他的兩部手機也被找到了，因為有密碼，所以信息部正在破解。”
麗昭解釋了一番，指了指那腦袋上的缺口，問道：“你能看出什麽麽？”
林白天中醫是好，可是挖顧思義腦子的人的手法很簡單粗暴，手法並不覆雜，看起來就是直接用了很鋒利的東西直接把腦子挖走了，整個過程看起來大概不超過三分鐘，他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。
雖然知道多半看不出來什麽，林白天卻還是湊近了去觀察，卻不想，居然真的被他發現了什麽。
林白天問麗昭：“顧思義什麽時候死的？”
麗昭：“今天上午十點。”
林白天疑惑道：“那就奇怪了，他的腦袋後面有一塊地方的顏色不對，今天早上才死，現在也才九點鐘而已，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一個小時，這個地方不應該這麽快就發生變化啊。”
麗昭眼睛一亮：“所以？”
比起顧思義，麗昭看起來好像對林白天更感興趣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師期待他的學生回答問題一樣。
林白天專心致志的盯著顧思義的後腦看，完全沒註意麗昭有些奇怪的態度，
林白天沈默了片刻，猶豫道：“他這裏是不是做過手術，看起來像是被放了什麽東西一樣……”
麗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，淡淡的，轉瞬即逝，她道：“他沒有做過手術，我懷疑他腦袋裏面被人為放進了芯片，你的觀察力確實很厲害，身手也不錯，這次謝謝你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啊？”林白天楞住了：“你知道為什麽還要我來？”
“我也不是很確定。不過這算是醫館的考核吧。”麗昭漫不經心掃了他一眼：“醫館的最後一關你還沒過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，這就是最後一關？
林白天：“…………所以你費老大勁帶我來居然是為了考試？”
他該佩服麗昭的敬業麽？
麗昭把顧思義身上的布重新蓋上，意味不明道：“也不全是。”
林白天不解，然而麗昭只說了句：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車上。
林白天看了一眼車窗外稀疏的星星點點，心情覆雜萬分。
他有想過很多結果，顧思義可能被判死刑，也可能無期徒刑，或者是成功逃脫，或者讓馬高替他背鍋，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，顧思義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。
居然就這麽死了。
他的死，埋葬了很多秘密。
林白天胡思亂想的一會兒，突然想到了跟這件事息息相關的馬高，於是問道：“馬高怎麽樣了？”
麗昭回答：“沒怎麽樣，因為他之前寫了舉報信舉報顧思義，抓顧思義的過程中又出了力氣，雖然殺了人，但是他說他是被顧思義逼的，刑期應該不會加太久，過幾天就會回監獄去繼續服刑了。”
“舉報信？”林白天詫異道：“他什麽時候寫的舉報信？”
麗昭瞟了他一眼：“幾個星期前吧，匿名舉報信，錄口供的時候他說的，我們查了一下，確實是真的，雖然當時沒有人在意，不過他在信裏提到了自己是被脅迫的。總之算是這封信救了他吧，死刑是不會了。”
林白天抽搐著嘴角。
好家夥。
馬高那家夥居然早就留了一手，他居然還傻兮兮的想救他……
等等……
這樣一想，林白天突然想到了，顧思義那天搜到了他偷出來的內褲，那天他跟陸艷在倉庫裏糾纏了半天，會不會是馬高去告得密？
之前他覺得不是馬高，是因為他覺得馬高沒有理由這麽做，那條物證可以讓他不被顧思義利用，可是他一早寫了舉報信，那條物證對他來說就沒有什麽用了，無論他去不去送，對他都不會有什麽影響。
這樣分析，馬高很有可能把這條消息告訴了顧思義……
媽的！
居然被耍了！
麗昭見林白天臉色不對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林白天瞇眼笑道：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想法了一件事，你能把馬高轉到我的獄舍裏麽？”
麗昭：“怎麽？”
林白天：“交流交流。”
麗昭低頭看了一下林白天捏著的拳頭，了然道：“可以。”
兩人沈默了下來。
林白天看著麗昭握著方向盤的白皙纖細的手，突然又好奇道：“對了，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居然是警員，為什麽又在醫館工作呢？走在太平間工作？三份工作不累麽？”
麗昭瞟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誰說我是警員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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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殺，在看守所裏。”麗昭依舊沒什麽反應：“我這次帶你出來是讓你看他的屍體。”
林白天沈默了片刻，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：“我現在這個行為算是越獄麽？”
“算。”麗昭回答：“不過沒關系，明天早上之前我會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去。”
林白天：“…………”
林白天看著麗昭認真的側臉，確定她沒有在跟他開玩笑，於是抹了把臉，問道：“所以顧思義現在死了，死無對證，我們做的這一切都白做了是麽？”
林白天突然覺得他傻透了，忙活了半天，結果給自己換來了整整半年的刑期，只要一想到他還要繼續再吃半年的牢飯，他的胃就一陣痙攣……
麗昭看了他一眼，面無表情的安慰道：“沒有，上次你做的很好，那幾條死狗在送出來銷毀的時候被我們攔截了，它們的齒痕跟之前發現的那三具屍體上的一模一樣，而且我們也找到了人證，一個叫趙子龍的男人，他有跟顧思義人販交易的證據，顧思義現在，名義上來說，是畏罪自殺，而且他死了，監獄裏也不會再有枉死的人了，你做的很好。”
“畏罪自殺……”林白天沒有怎麽聽麗昭誇讚他，反而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，頗有些感嘆道：“他看起來不像是這麽脆弱的人啊……”
麗昭居然意外的點了點頭，道：“確實不是，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，他沒有直接殺人，如果請好一點的律師的話，刑期最多幾十年，絕不會死刑。”
“所以你今天帶我出來……”林白天恍然大悟：“是為了……從顧思義的屍體上看出什麽蹊蹺麽？”
可是不對啊……麗昭剛才明明很確定的說了顧思義是自殺………那為什麽還要讓他去看顧思義的屍體？他又不能從一具屍體上看出一個人自殺的理由…………
聽見了林白天的問題，麗昭沒有回答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，便踩下了剎車。
“到了。”
顧思義的屍體被保存在公安機關的刑事技術實驗室內，門口的兩個值班的人員看見麗昭，笑著打了聲招呼，林白天作為越獄人員，低著頭裝深沈。
實驗室內。
顧思義的屍體被一張白布蓋著，兩人走近，麗昭一把掀開白布。
林白天看著顧思義的屍體，吃了一驚。
顧思義的脖子怪異的歪著，脖頸處有點塌陷，看樣子應該是別人扭斷了脖子。
自殺？
麗昭雙手抱臂靠在墻上，看見林白天眼裏的疑惑解釋道：“因為顧思義在審訊期間一句話都不說，所以我們把他關在了看守所，在看守所裏，他把自己的脖子扭斷了。”
自己扭斷的？！
林白天頗為震撼的看著顧思義，他跟顧思義相處的時間不長，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一直是一個有點無情的小孩子，雖然三十多歲了，但是他的性格就跟他那年輕的臉一樣，不怎麽穩重，活潑又暴躁。
麗昭給林白天看了一個視頻，視頻上顧思義坐在角落裏，雙手抱頭，看起來很迷茫痛苦，保持了一會兒這樣的姿勢，他突然兩只手抱著他臉的兩側，然後兩只手一用力，身體立馬倒下了。
即使是從並不高清的視頻上來看，林白天都看出了顧思義有多用力。
時間發生在白天，所以很快有人反應過來，顧思義下手很狠，他的整個脖子都斷掉了，僅僅只有皮肉連接著身體。
視頻播放完，林白天久久不能回神，突然就回想到了那個眼神冷冷的吃著薯片，臉上卻一直笑嘻嘻的顧思義。
他猜到了顧思義是一個偏執的人，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極端。
深陷自己的情緒的林白天，沒有註意到麗昭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，過了一會，麗昭才說道：“顧思義是孤兒，十三歲的時候才被醫館裏的一個前輩收養，十八歲的時候那個前輩死了，顧思義便離開了醫館，他真實的性格一直挺陰郁的，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自殺，但是他做這樣的事我不吃驚。”
麗昭說完，走過去推了一下顧思義的腦袋。
“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。”
顧思義的腦袋沒有了頸椎的控制，很輕松的就偏到了一邊。
露出了空曠的後腦勺。
是的。
顧思義的後腦勺有一半都被挖空了，乍一看，像是一個被吃了一半的西瓜。
林白天驚訝的看了過去：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麗昭回答道：“有人偷偷把他的腦袋挖掉了一半。”
林白天沈默了片刻，問道：“你們查到了顧思義用那些心臟做什麽了麽？”
“應該是賣掉了。”抓了抓額前散碎的頭發，露出了光潔的額頭：“我們在顧思義家中的保險箱裏發現了五十多顆寶石，但是顧思義的消費記錄卻沒有關於這些寶石的購買信息，我們猜想這應該是買家給他的報酬，他的兩部手機也被找到了，因為有密碼，所以信息部正在破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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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白天中醫是好，可是挖顧思義腦子的人的手法很簡單粗暴，手法並不覆雜，看起來就是直接用了很鋒利的東西直接把腦子挖走了，整個過程看起來大概不超過三分鐘，他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。
雖然知道多半看不出來什麽，林白天卻還是湊近了去觀察，卻不想，居然真的被他發現了什麽。
林白天問麗昭：“顧思義什麽時候死的？”
麗昭：“今天上午十點。”
林白天疑惑道：“那就奇怪了，他的腦袋後面有一塊地方的顏色不對，今天早上才死，現在也才九點鐘而已，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一個小時，這個地方不應該這麽快就發生變化啊。”
麗昭眼睛一亮：“所以？”
比起顧思義，麗昭看起來好像對林白天更感興趣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師期待他的學生回答問題一樣。
林白天專心致志的盯著顧思義的後腦看，完全沒註意麗昭有些奇怪的態度，
林白天沈默了片刻，猶豫道：“他這裏是不是做過手術，看起來像是被放了什麽東西一樣……”
麗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，淡淡的，轉瞬即逝，她道：“他沒有做過手術，我懷疑他腦袋裏面被人為放進了芯片，你的觀察力確實很厲害，身手也不錯，這次謝謝你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啊？”林白天楞住了：“你知道為什麽還要我來？”
“我也不是很確定。不過這算是醫館的考核吧。”麗昭漫不經心掃了他一眼：“醫館的最後一關你還沒過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，這就是最後一關？
林白天：“…………所以你費老大勁帶我來居然是為了考試？”
他該佩服麗昭的敬業麽？
麗昭把顧思義身上的布重新蓋上，意味不明道：“也不全是。”
林白天不解，然而麗昭只說了句：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車上。
林白天看了一眼車窗外稀疏的星星點點，心情覆雜萬分。
他有想過很多結果，顧思義可能被判死刑，也可能無期徒刑，或者是成功逃脫，或者讓馬高替他背鍋，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，顧思義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。
居然就這麽死了。
他的死，埋葬了很多秘密。
林白天胡思亂想的一會兒，突然想到了跟這件事息息相關的馬高，於是問道：“馬高怎麽樣了？”
麗昭回答：“沒怎麽樣，因為他之前寫了舉報信舉報顧思義，抓顧思義的過程中又出了力氣，雖然殺了人，但是他說他是被顧思義逼的，刑期應該不會加太久，過幾天就會回監獄去繼續服刑了。”
“舉報信？”林白天詫異道：“他什麽時候寫的舉報信？”
麗昭瞟了他一眼：“幾個星期前吧，匿名舉報信，錄口供的時候他說的，我們查了一下，確實是真的，雖然當時沒有人在意，不過他在信裏提到了自己是被脅迫的。總之算是這封信救了他吧，死刑是不會了。”
林白天抽搐著嘴角。
好家夥。
馬高那家夥居然早就留了一手，他居然還傻兮兮的想救他……
等等……
這樣一想，林白天突然想到了，顧思義那天搜到了他偷出來的內褲，那天他跟陸艷在倉庫裏糾纏了半天，會不會是馬高去告得密？
之前他覺得不是馬高，是因為他覺得馬高沒有理由這麽做，那條物證可以讓他不被顧思義利用，可是他一早寫了舉報信，那條物證對他來說就沒有什麽用了，無論他去不去送，對他都不會有什麽影響。
這樣分析，馬高很有可能把這條消息告訴了顧思義……
媽的！
居然被耍了！
麗昭見林白天臉色不對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林白天瞇眼笑道：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想法了一件事，你能把馬高轉到我的獄舍裏麽？”
麗昭：“怎麽？”
林白天：“交流交流。”
麗昭低頭看了一下林白天捏著的拳頭，了然道：“可以。”
兩人沈默了下來。
林白天看著麗昭握著方向盤的白皙纖細的手，突然又好奇道：“對了，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居然是警員，為什麽又在醫館工作呢？走在太平間工作？三份工作不累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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